商君年无意识止住声音，在黑暗中悄然转看向陆延，对方的侧脸在朦胧夜中有些看不真切，但闭着睛的时候倒比平常多了几分安静沉稳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途经万年殿，却并未向帝君请安，而是中途拐了个弯，了中人人谈之变的刑狱。

        陆延其实已经半梦半醒了，闻言又清醒几分，意识吐了两个字：“甚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语罢顿了顿才：“天玑虽不以剑术名，但机关之术天奇绝，只看上次刺杀便知，两名剑王辅以机关术可力挑一名剑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们已被磋磨了不少时日，殿此刻若是前去搭救，或可将这势力收门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陆延的势力太单薄了，陆莽尚且有兵权护，陆笙也有母家扶持，只有他，除了帝君的空无一。

        陆延有些困倦，听见商君年的话，在他颈间懒懒蹭了蹭，闭着睛糊：“别多想，本王怎么会嫌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空气中静悄悄的，无人应答，只有陆延平稳绵长的呼声，他今日先去皇，又去止风院，余的时候都与鹤公公在郊外练剑，到底还是累得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万国朝贺的日即将到来，外都忙一团，不是拉拢各方势力，亦或者布置宴会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，两相对比之，就显得陆延这个废王爷格外清闲。

        商君年同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，他只好找一些别的事占据脑，在黑暗中缓缓开：“上次姑胥王暗中协助刺客逃跑，鹤公公禀报帝君，人已经全捉了回来，姑胥王也挨了训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静悄悄抬手，碰，但又怕惊醒了对方，只好落。

        商君年声音平静：“天玑自前任主死后，便暗中一分为二，一分投姑胥王门效力，一分久居山中，不理朝堂之事，这次刺客事败，连累天玑满门，另一半人也被帝君尽数捉了回来，如今就关在刑狱之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商君年忽然觉得，他与陆延这间堆满奇珍异宝的屋阁，是如此格格不。

        商君年总要想法帮他拉拢些可用的人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这天清早陆延难得了，他一向喜前呼后拥的威风劲，今天却只带了两名贴照顾的太监，一人是鹤公公，另外一人年轻的很，瞧着脸生，以前从未在他边见过。

        人若能控制住自己的思绪，便会少很多烦恼，可惜不能。世间太多人喜钻角尖了，从前不在意便罢，在意了，便控制不住走了死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说！到底是谁指使你们行刺皇的？另外几名在逃的刺客现如今藏何？！”

翠只因边角多了条不易察觉的磕痕，他就也不眨地赏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