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唐如风的神情总是十年如一日的阴郁,司机一时竟不知道他是在说好话还是坏话,迟疑出声:“不……不用了吧。”
可别给他辞退了,这份工作来的可不容易。
唐如风一眼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:“休三天,过来继续上班。”
司机闻言这才松了口气,rou眼可见的喜意:“谢谢段总,谢谢段总。”
他立刻驱车回程,速度明显快了不少,淡淡的雀跃藏也藏不住。唐如风靠着车窗闭目养神,不知在想些什么,片刻后忽然开口问道:“家里有人等着你过年吗?”
司机笑呵呵道:“家里的老人和媳妇都等着呢,原本今天我不轮休的,这下可以回去陪他们好好吃顿饭了。”
唐如风点点头,没再说什么,他闭目摩挲着指尖的手机,控制不住想起唐母摔下楼住院的那天,疗养院方面给出的解释:
“正常情况下我们是有专人24小时看护唐女士的,但是那天早上忽然有一名姓段的先生来访,不许护工跟着,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谈了些什么,吵得特别厉害,连病房里的东西都砸了,那位先生前脚刚离开,后脚唐女士就因为心神恍惚一脚踩空楼梯摔了下去,这件事虽然是意外,但确实是我们的失职……”
唐如风那时心神恍惚,已经听不清她们提出的赔偿事宜了,脑海中反反复复回荡的只有那句话:有一位姓段的先生来过了。
除了段建风,还有谁会那么闲,无缘无故跑去看一个缠绵病榻的女人?
唐如风想放过所有人,可那些人偏偏就是不肯放过他,一定要将他逼到穷途末路才满意。唐如风缓缓睁开双眼,指尖在黑暗中悄然攥紧,手背青筋浮现。
他知道,只有忍,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。
他可以丢弃自己的姓氏,丢弃自己的尊严,用短暂的蛰伏来换取将来的强大。
这个凛冽的寒冬,就是一个很好的开端。
陆延很少看新闻,也很少去关注那个浮华的圈子发生过什么事,等到天气暖和的时候,他已经开始着手忙自己的事业了,毕竟一直坐吃山空下去也不是办法。
去年的时候潘源和另外几个朋友想出资开家酒吧,他家里就是本地最大的酒商,相当于近水楼台先得月了,陆延刚好占了一部分股,今年酒吧新开业,潘源找了几个网红宣传,再加上圈子里的朋友捧场,生意也算不错。
不过潘源他们几个是典型的富家公子做派,三分钟热度,事情全部都丢给底下人去办,自己只负责吃喝玩乐。陆延原本也是和他们差不多的闲人,不过谁让他家破产了呢,现在酒吧事务基本上都由他来打理,潘源他们隔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