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
白知饮还纳闷着怎么看出来是大鱼的,就被他推着站起来,见他双手紧握鱼竿往上拉,上前帮忙。
他一上手,李庭霄反而握住他的,带着他在水榭边兜来兜去,那鱼线一会儿松一会儿紧,看得邵莱在一旁浑身都跟着使劲儿。
白知饮很紧张,突然变成自己主导,生怕放跑了鱼,不停问:“还不行吗?为什么还不拉起来?”
李庭霄神色淡定:“线不能绷太紧,会断的!”
白知饮手一顿,看了他一眼。
须臾,一条大红锦鲤飞出水面,鱼尾甩出一串晶亮的水珠,水榭旁的池面上出现一道短暂的彩虹。
“上来了!”
白知饮笑得像个孩子,手忙脚乱地按住地上那条胡乱扑腾的锦鲤,搞了一身水。
李庭霄也不顾形象地跟他一起趴在地上,总算是把滑溜溜的大鱼给装进了篮子里。
“去,中午给饮儿加餐!”
邵莱应了一声,捧着篮子笑嘻嘻地去了。
李庭霄凑到白知饮耳边:“你看,邵执事像不像年画里抱着鱼的胖娃娃?”
白知饮“噗嗤”笑了,问:“殿下过会儿不在府中用饭吗?”
“不用了,我约了何止去云公子的云天楼,你自己吃。”李庭霄帮他掸衣襟上的水,突然一顿,“一起去吗?今日一起聚的很多都是你小弟。”
白知饮听出李庭霄在揶揄自己,板着脸摇了摇头:“我在府中等殿下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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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天楼位于城南,挨着朱雀门,占了个寸土寸金的好地方,每日城门一开,来往行商车水马龙,生意相当不错。
要么说呢,云听尘是会做生意的!
等李庭霄换好衣服过去的时候,何止请的人都早到了,他被店伙计谨慎小心地请到二层雅间,放眼一看,屋里几位年轻的世家子差不多都在城东狩猎场见过。
见煜王来了,原本喧闹的雅间内一静,众人纷纷起身见礼。
大伙心里都明镜似的,上次一起去狩猎场时,煜王正是落魄的时候,就那样,他们也算高攀了,如今的煜王可今非昔比,重握大权,变回了真正能震慑一方的亲王,今日他能来,真是给了何小侯爷天大的面子。
李庭霄摆手:“出来找乐子,别那么多繁文缛节,都坐!”
上首位自然是他的,他径直过去坐下,挨着他的何止立刻给斟上梅子酒。
“这是此间老板私藏的梅子酒,听说殿下要来,今天一大早从城外运来了两大坛呢!”
“老板?云听尘?”
“正是。”
“他怎么不来?”
“嫌自己地位卑微,怕扰了殿下的